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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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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

“你這話, 又是什麽意思??什麽叫做不作數了!什麽又叫做不需惦記了?”虞煙看了看漠北,又看了看蘇柏,越發的滿頭霧水。

“你別問了, 是我對不起你們。”漠北躲開虞煙的視線,背叛這種事, 讓他如何說得出口,蘇柏答應給他隱瞞下,已?經是給了他最?後的尊嚴,他自?沒有在虞煙跟前, 自?揭短處的道理?。

“阿粟, 你……”能不能去勸勸漠北。

虞煙下意識裏偏頭向蘇柏救助,可是話還未說完, 便瞧見蘇柏一臉冷然的沖她搖了搖頭。

這表情?最?是會察言觀色的虞煙, 瞬間歇了嘴, 她不知道漠北到底做了什麽, 也不清楚蘇柏瞞下了她什麽, 但就這一眼, 虞煙便已?經明白了,那件她未能知曉的事, 定然是絕對不能被原諒的事。

既是不能被原諒的事, 她再胡攪蠻纏下去,不管對誰,都沒有好處。

虞煙雖然心裏失望,可如今也只能按捺下, “那你打算去往何處?”

漠北掙紮著, 從地上爬了起來,只幾次, 皆未能如願,虞煙伸手想要去扶,可是手卻被蘇柏緊緊的握住,根本就不給她上前的機會,還是漠北身邊的族人?見狀,施以援手,將漠北從地上扶了起來。

“天地之大,總有能容身的地方?,此地非是安全之所?,我們就此別過,以後……以後望不負再見。 ”漠北沖著蘇柏和虞煙拱了拱手,不給虞煙再問的機會,直接向二人?告別道。

“你……”就這麽走了嗎?

虞煙怔怔然,瞧著漠北沒有一絲猶豫的轉身,蹣跚著往官道的方?向而去,脫口而出的話,卻是卡在了喉嚨之中,再也說不出來了。

餘下的幾個族人?,本就是想看看蘇柏可是無恙,如今既然蘇柏已?經回來了,他們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,如今漠北身上有傷,他們自?當結伴而行。

紛紛向虞煙告辭之後,不多會兒,小道上就只剩下了虞煙他們三人?。

“別看了,人?都走遠了!”阿權騎在馬上,留意著縣城方?向的官道,等漠北他們走遠了,這才驅使著身下的馬匹,到蘇柏的跟前,俯身皺著眉頭看著蘇柏還在不斷往下滴血的手。

“你的傷口,該處理?一下了。”

原本還在感傷的虞煙,瞬間驚醒過來,撒開蘇柏的手,轉到蘇柏受傷的那邊,瞧著蘇柏還在流血的傷口,將背在身後的包袱拿到生身前,翻撿了起來, “對阿!阿粟你還在流血了,你等等……”

“怎麽會沒有呢?我明明記得是帶了的阿!”只將包袱裏的東西翻撿的亂七八糟,虞煙也沒有找到自?己要找的東西。

“這裏離我家?沒多遠,反正你們也出城了,不如先?去我家?幫阿粟包紮一下,而且,你真要走的話,怎麽著,也該和我爹說一聲。”阿權見狀,偏頭望向蘇柏,向其言道。

“是該和師父說一聲。”蘇柏猶豫了一下,這才應承了下來,蹲身幫著虞煙將散亂的包袱重新收拾好,蘇柏走到馬旁,用未受傷的手,拉住馬韁,然後翻身上馬,於馬上沖虞煙伸出了手。

虞煙借力躍上馬身,蘇柏一夾馬身,往劉家?屯方?向而去,阿權見此,忙是追了上去。

“怎麽了?都到門口了,怎麽還杵著不動了。”到了祝車家?院子不遠處,蘇柏和阿權二人?接連下了馬,阿權接過蘇柏手裏的韁繩,將兩匹馬系在一旁的樹身上,這才沖著蘇柏和虞煙追了上去。

蘇柏也是沒有想到,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麽湊巧的事,莽叔放走了他,居然沒有回到縣城之內,而是轉到了祝車這裏,他還沒有進院子,就和莽叔對了個正著。

蘇柏的身體?瞬間繃緊,拉著虞煙,下意識將其往身後一扯,將虞煙掩藏在了身體?後面,眸光微冷,盯向莽叔。

阿權不知其中利害,一楞愕然地看著兩兩對峙的狀態,然後直接從蘇柏身旁走過,推開柵欄,入了院子。

“莽叔你怎麽過來了,我爹呢?怎麽……”之前逃跑之際,蘇柏讓阿權不要回頭去看,所?以阿權一路未曾回過頭去,自?然也就不知那追捕他們的人?,正是莽叔,他走到莽叔跟前,隨意問候了一句,然後偏頭往屋裏的方?向探了探,嘴裏隨口問了一句,身體?已?經向屋裏的方?向走了過去。

只是……,他還沒走出幾步遠,莽叔竟突然發難,勾拳就往阿權的方?向襲了過去。

阿權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危機,直接一拳被砸中胸口,然後往後急退而去,而幾乎是在莽叔動手的同時,蘇柏松開了虞煙的手,然後手扶柵欄之上,以次借力,直接躍進院內,雙腿襲向莽叔,莽叔被迫放棄對阿權的追擊,改而招架蘇柏的招式。

這才得以給了阿權喘息的機會,阿權後退站穩了腳,看著蘇柏和莽叔纏鬥一處,莽叔下手的套路盡數往蘇柏的受傷的手臂招呼,阿權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的,擺出架勢,直接沖入戰局之中,和蘇柏聯手,抗衡莽叔。

“都別打了,住手。”虞煙對局勢一下子變成?如今的場面,也是懵了一下,回過神來之後,連忙推了柵欄,進了院子,她自?不敢上前的,只能站在旁邊,一臉焦急的沖著幾人?喊道。

不過,都起了狠勁兒的幾人?,如何能聽虞煙的勸。

就在虞煙焦急不知所?措之際,只見祝車從後院轉出,拿著一把鐵鍬,看到院內混戰一團的模樣,先?是楞了一下,本打算瞧瞧這兩娃子聯合一處,應付莽叔能有幾分勝算,可待看到蘇柏的受傷的傷勢,莽叔下手的力道之際,眉頭一皺,手中的鐵鍬,直接沖著三人?飛了過去,破空之聲襲來,莽叔最?先?發現,撥開蘇柏的一掌,直接往後一退,而蘇柏隨後便發現了這飛來之禍,伸手一把將要乘勝追擊的阿權拉住,然後旁旁側挪移了幾步,那鐵鍬猛地紮入三人?先?前纏鬥一處地地面上,木柄還微微晃動。

三人?視線投註於祝車身上,不敢王動。

“你一長?輩,如何能和個小輩胡鬧。”祝車沈著個臉,走到蘇柏跟前,握住蘇柏的肩膀,查看了一下蘇柏的傷勢,將並?未傷筋動骨,這才落下心來,扭頭就向莽叔呵斥道。

莽叔見祝車不分青紅皂白的直接就沖他訓斥開來,偌大一漢子,臉上竟是露出幾分委屈之態,“師兄你不知道這小子的狠勁兒,雁回的縣令被是調入州城,臨走之前,托付我家?將軍照看一番縣內事宜,今日?我往牢房行走之際,好家?夥,牢房裏牢役七八餘人?,就這兩個小子,狠的沒留一活口,還帶走了牢裏一要犯。”

祝車聞言,才剛將目光投註於蘇柏身上,還未來得及開口再問,阿權已?經跳了出來,“這麽說,之前死追著我們不放的就是莽師叔你了,阿粟的傷,也是你弄得了。師叔你可真狠阿!那麽大一道口子,你也真下得去手。”

“權小子,我手下的傷,可比這小子重得多。”莽叔老臉一紅,強自?辯駁道。

祝車擺了個手勢,示意眾人?停止這些無謂的爭辯,然後沖著阿權吩咐道,“阿權,去拿傷藥來。”

阿權點頭,又是瞪了莽叔一眼,這才回了屋裏,拿了傷藥出來。

正待要給蘇柏清理?傷口之際,虞煙迎上前來,“我來吧!”

說著便從阿權手裏接過傷藥,將蘇柏拖坐於凳上,開始給他處理?傷口。

而另一邊,祝車則是再度望向阿權,“說罷,這到底是怎麽回事。”

“這,我不能說。”阿權偏頭瞧了莽叔一眼,垂下頭來,向祝車回道。

莽叔是朝廷中人?,而虞嫂是渤海族人?,這要是說出來了,不光虞嫂沒了活路,阿粟只怕也會死。

阿權的表現這麽明顯,如何能瞞得過祝車,祝車狠狠的望了莽叔一眼,然後向阿權保證道,“你莽叔不敢對你們怎麽著,他要是敢,今天就別想走出劉家?屯了。”

“師兄!”莽叔一臉不可思?議的瞪圓了眼睛,望向祝車。

“這……”阿權雖然得了祝車的保證,但猶豫了一下,還是將目光投註到了蘇柏身上。

“煙煙是渤海一族,我今日?從牢中劫走的,便是煙煙的同族。”蘇柏看了一眼正在為自?己包紮傷口的虞煙,沈吟片刻,權衡一二,望向祝車。

祝車聽到蘇柏的話,並?沒有因為虞煙的身份感到驚訝,反而挑了挑眉,望向莽叔, “雁回不是不過問渤海遺族之事嗎?牢中怎麽會有渤海族人?。”

“這,這我怎麽知道?”莽叔一臉不滿的抱怨道,他一個粗人?,哪裏知道這其中的彎彎道道,將軍讓他守著,他不就守著去了。

“哼,有蘇太守的前車之鑒,以姜雲小小一縣令之職,他如何敢捧著全家?人?的腦袋,做這種蠢事。 ”蘇柏冷笑一下,用略帶幾分嘲諷的語氣說道,“不過是他比一般人?沈得住氣,如今籠子裏的獵物夠了,自?然也就到了收網的時候了。”

莽叔聽了蘇柏的話,頓是恍然大悟了起來,隨即腦中靈光一閃,他猛一拍自?己的腦袋,沖著蘇柏問道,“所?以,姜雲去州城,也是你小子弄的?這你咋弄的阿!你剛不是說這個時候正是收網子的時候,他怎麽就乖乖的聽話離開了雁回,上了州城,還去上了好幾天。 ”

莽叔的問題,既是問出了阿權的疑惑,也是問出了虞煙的不解。

甚至於虞煙包紮傷口的動作也是一滯,轉而望向蘇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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